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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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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躲避

精神在一瞬間變得緊繃, 跡部甚至於不能思考她到底說了什麽。

耳畔間掃過她的聲音。

偏涼的風令他打了個哆嗦,脊背發涼又不自覺的繃緊。

陽光一點點落下,逐漸變得昏暗的屋內, 升起零碎略帶急促的呼吸。

骨節分明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 純白的毛衫微微上劃, 露出一小節白皙平坦的腹部, 花鳴的腿壓住他的膝蓋,筆挺的西褲摩擦著絲襪,她順勢坐了上去。

手指被口腔包裹,帶著一種柔軟的熱感,緩慢抽出,黏黏糊糊的。

花鳴坐在他的腿上,慢條斯理的揭開手套,把兩個手套隨手扔到一側的垃圾桶。

“花鳴醫生——”低沈沙啞的嗓音響起,紫灰色的瞳眸仰頭註視著她, 細長的鳳眼微微瞇起, 眼眸深邃, 眼角的淚痣好似更猩紅。

花鳴喜歡他的眼睛,深邃撩人, 還很深情。

“嗯哼?”學著他一貫驕傲的口吻, 花鳴輕輕哼了一聲。

手指順著他的胸肌往下滑落。

揚起臀,腰上的毛衫向上掀起,如玉般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向上挺起腰身, 秋日的風卷過窗簾, 往內吹起,被冷風一吹, 刺得她一哆嗦。

貼上她的唇,與想象的一樣美好。

起先這只是一個像是禮儀的觸碰,就像是貼面禮,觸之即離,但很快,近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同時不滿足於這蜻蜓點水辦的觸碰。

吻變得纏綿。

翡翠般透徹清亮的碧綠眼眸註視著他。

舌尖觸碰到她的唇,像是被喚醒某種本能。

按在她腰上的手變得用力。

陽光徹底消失,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叫人不再清醒,糟糕卻又無法克制沈溺。

花鳴脖頸間的項鏈觸碰到他的襯衫,撞擊著貝殼扭頭發出輕微的聲音。

四目相對,彼此間的目光染上溫柔。

細碎的陽光下,跡部牽起花鳴的手掌。

那是一雙絕美的手,蔥白如玉,骨骼分明,一眼看去更像是精美藝術品,跡部的唇親吻上手背,一點點,慢悠悠的往上,吻上指尖。

圓潤的沒有任何裝飾的白嫩指尖,指甲呈現出漂亮的櫻粉色,是健康的顏色。

他輕輕吻住她的指尖,吻又一次落在了她的手背。

像西方的騎士,神情莊重。

眼神充滿了深情。

原本想要掌握主動權,但此刻卻被他炙熱的目光所吸引,令人無措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一點,理智還會回歸,寬大的帶著薄繭的手覆蓋在她的肩頭,激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溫柔的摩挲。

徹底沈寂的夕陽,燈光不知何時暗去,月光朦朧昏暗。

輕而易舉的抱起對方,以完美的公主抱的姿勢。

夢境從不講道理。

比如明明此刻他們身處冰帝的醫務室,但當跡部打開醫務室的大門時,裏面的場景卻變成了英國古堡的臥室。

點綴著各種華麗裝飾的屋內,一副巨大的婚紗照映入眼簾,婚紗照被擺在墻壁上。

抱著花鳴,餘光掃到婚紗照,跡部仰起頭,目光之中充滿欣賞與愉悅。

那是一副高達三米的婚紗照,純白的婚紗嬌艷的女子,單膝下跪穿著騎士裝的男人,陽光很好,散落在兩人身上,周遭的光影被虛化,視線定格在女人溫柔的眉眼。

長大後的花鳴。

嫁給他的花鳴。

被他抱在懷中的花鳴。

無法言語的滿足感自心底升起,濃烈的情緒就像是灌滿氣的碳酸飲料,在經過激烈的碰撞後,試圖沖出束縛,噴湧而出。

“景吾?”

靠在他懷中的女子眨了眨眼,緩慢舉起手,指尖微涼,輕輕觸碰到他,跡部自然的低下頭,任由她撫摸上他的臉頰。

蒼翠的瞳眸染上一層水光,唇色嬌艷,似夏日幽深靜謐的樹林,伴隨著淡淡的涼意。

男人銳利的視線落在她唇上時變得更為幽深。

紫灰色的瞳眸微縮,眼眸瞇起,眼尾的紅痣亮閃閃的。

被放下時身體往下柔軟的被褥中一陷,緊接著便是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附著上。

清亮的月光下,她看到扣得嚴嚴實實的衣服,一雙銳利卻漂亮的紫灰色瞳眸,微微抿起的唇,t似痛苦的眉眼。

她剛張嘴,心下空蕩蕩,身體又被撐得很滿。

她被抱起,低沈的聲音自耳邊回響。

視線偏轉,她看到了屬於男人的健碩身軀,炙熱的,近乎完美。

……

一場糟糕又美妙的夢境。

跡部醒來時比往常還要早,緊繃的痛感讓他坐起身。

抿著唇,紫灰色的瞳眸牢牢的盯著被褥下的糟糕狀態,很顯然,以目前的狀況,他需要冷靜。

或許一個冷水澡才是絕佳的選擇。

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沖冷水澡,在淋浴室內,跡部甚至有了點習以為常的感覺,畢竟……

夢境中的美好再次翻湧上大腦,多巴胺的分泌刺激了大腦,某種試圖跳過理智的情緒在腦海中蔓延開,並逐漸剝奪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悶哼聲在浴室內響起。

各種零碎的片段在大腦內閃過。

喜愛的情緒無法克制。

糟糕——

卻又無法拒絕。

……

花鳴起來時已經快到正午,不知道為什麽,她這一覺睡得特別長,還很累,簡直快要累趴下了。

睜開眼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是要去見上帝。

實在是太糟糕了。

夢境具體內容完全記不得了,只感覺累的好像是在夢境之中進行了反反覆覆的體側。

“……我到底做了個什麽夢?”花鳴不明所以,感覺自己快累廢了。

一看時間已經快要中午,而她和司機約定了十一點回家。

慌忙起身洗漱,整理東西。

等全部弄好,運動少年們的訓練還沒結束,花鳴看了眼時間,準備先去和跡部告別。

……

對於正在訓練中的網球少年來說——

今天似乎也有點不太一樣。

真田和跡部的對決。

沒錯就是真田和跡部的比賽,忍足看了一圈,沒看到花鳴的出現,有些古怪的擡了擡眼鏡,他甚至可以腦補到,如果花鳴在這裏,一定會吐槽一句:這真的不是公報私仇嗎?

至於公報什麽私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說起來跡部和真田兩人之前的比賽有這麽緊張嗎?感覺跡部的狀態看上去超級奇怪的欸。”同樣在看比賽的菊丸好奇詢問。

畢竟在他的記憶裏只有關東大賽決賽,跡部和真田進行了一場堪稱完美的比賽,後續好像確實沒看到過兩人的比賽。

說起來,明明關東大賽才過去不久,這兩個人的進步也太誇張了吧?

球場內的氣氛近乎一觸即發,每一球都相當兇殘。

無論是扣殺的力道還是兩人之間的體力,原比關東大賽的時候更優秀。

“真是驚人的成長。”一旁的大石忍不住驚嘆,隨即捏緊拳頭,堅定的說道:“全國大賽我們是不會輸的!”

“就是啊。”菊丸讚同的點頭:“我們一定會把關東大賽的失敗全部討回來!”

忍足聽到兩人的話,自然又淡定的接了一句:“抱歉,這次全國大賽的勝利是屬於冰帝的。”

等花鳴來的時候,就聽到少年們吵鬧的聲音。

她疑惑的走來,看向鳳詢問了句:“是發生了什麽嗎?”

一扭頭看到花鳴學姐,鳳微笑著打招呼:“花鳴學姐午安,啊,你是說比賽嗎?是部長和立海大的真田在進行比賽。”

說著他微微側身,讓花鳴看球場。

刺眼的陽光下,跡部和真田兩人互不相讓,彼此之前的殺氣很重。

看了一會兒,花鳴感嘆:“……感覺景吾今天的打發好兇殘吶。”

引來周圍不少人的關註。

越前拉了拉帽子,“連不懂網球的人都看出來了。”

“因為很明顯呀。”花鳴仰起頭,點了點下頜,試圖解釋:“因為景吾平常的打法,感覺更像是在慢條斯理的逗弄對方,一點點耗盡對方的體力。”

這麽形容的話,感覺就像是蛇類呢。

“但是今天。”說著花鳴看向球場,現在的比分已經5-3,跡部領先,是他的決勝局。

“今天的景吾看起來就像是在發洩一樣。”每一下都打的非常猛。

發洩?難道景吾心情不好嗎?但是看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連花鳴也不知道嗎?”忍足扭頭看來,微妙的頓了下,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昨晚跟蹤的事情被發現,不過按照跡部的觀察力,他們應當早就被發現了吧?

“已經可以了。”榊教練打斷了兩人的比賽,“跡部和真田入選,我想大家沒意見吧。。”

“哇哦,跡部和真田直接入選了欸。”菊丸興致勃勃,沒想到真田那家夥竟然也會做出私下比賽這種事情,不過這樣子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千石雙手疊在腦後,口氣充滿羨慕:“那還真是幸運,不過這兩個家夥,為什麽一大早會比賽啊?”

明明是不同組的。

“那麽說來,跡部和真田看起來都不太對勁。”意識到什麽,大家紛紛開口。

花鳴奇怪的看向跡部,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上。

她正準備沖著跡部微笑,結果奇怪的是,跡部竟然直接挪開視線?

直接挪開了視線?

欸?

是沒看到嗎?花鳴疑惑不解。

跡部和真田的比賽最後還是沒有比出一個勝負,不過這個程度也叫人看出了這兩個家夥,自關東大賽之後變得更強了。

花鳴倒是不意外,因為跡部即便是在英國旅游的那幾天,每天晚上還是會進行網球訓練。

完全就是那種一刻都不放松的架勢。

“接下去的比賽,你們也加油哦!我到時候會來加油的!”花鳴沖著鳳和宍戶說道。

作為冰帝的學生,她自然希望冰帝網球隊可以多加入選。

“是,我們會的!”鳳笑著應下。

花鳴看了眼時間,距離和司機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跡部和真田的比賽戛然而止,教練說了幾句跟著離開,讓大家回到各自的場地練習。

盛夏的清晨也逐漸炎熱,這個點花鳴只是站在圍網外就已經感覺熱浪襲來,真不知道那些少年怎麽能夠堅持訓練的。

她小小呼出口氣,一擡頭,瞧見大家陸續散開。

看了眼跡部的位置,花鳴小跑著過去,準備跟對方告別。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跡部那種過於艷麗的臉,花鳴生出心跳加速的沖動。

奇怪,她為什麽又突然看到跡部就會心跳加速?

……

球場內,沒能和真田徹底打完一場,對於跡部來說沒什麽好遺憾的。

他自信自己比真田更強。

剛剛打完一場比賽,大腦還處於活躍的狀態,跡部試圖冷靜越發活躍的大腦,畢竟一旦大腦開始活躍,就會冒出很多刻意想要遺忘的畫面,越是刻意遺忘,越是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跡部收拾網球包的手頓了下,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他以為一場運動能夠發洩一□□內的燥熱,現在雖然身體變得疲憊,但是精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活躍。

甚至於,在看到花鳴的瞬間,腦子裏不自覺的浮現出昨夜的夢境,克制不住的僵硬,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近乎落荒而逃的移開目光了。

實在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摁著額角,腦子有點亂,又有點窒息。

目光接觸到花鳴,心跳就隨之變得不正常。

跡部熟悉這樣的感覺,他清楚這是心動的感覺,用理智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多巴胺的作用令他升起愉悅的情緒,試圖讓他的感性來掌控理性。

在這種情況,他並不排斥自己的感謝占據高位,但——

因為昨晚的夢境,跡部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花鳴,這種情緒很覆雜。

“景吾?”熟悉的聲音傳來,跡部失手把毛巾掉在地上,彎腰撿起時,動作變得僵硬。

他的目光觸及到花鳴纖細筆直的腿。

她的腿型很漂亮,跡部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眼眸掠過她纖細脆弱的腳踝,腳趾圓潤的蜷縮著,令他咽了咽口水。

夢境的美好在這一刻沖上大腦,引以為傲的冷靜與從容在這一刻變得狼狽,像是潰提的洪水,傾瀉而下,他近乎誇張的站起身,臉色泛著潮紅。

某個零碎的片段閃過大腦。

白皙如玉的腿架在他側腰上,蜷縮著,撫摸著他的腹肌……

跡部果然不太對勁!花鳴嚴肅的看他,對方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顯出一點淡淡緋色,難道是比賽熱中暑了嗎?

“景吾,你還好嗎?”她疑惑不已。

“咳咳,有點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跡部勉強維持鎮定。

果然是打網球太累了?花鳴心底了然,畢竟小景的健康值什麽的都很正常,除了心跳有點快,但是剛運動完心跳加速確實也很正常。

放下心來的花鳴沖他微微一笑:“t我要回家了,恭喜你成為正選隊員,到時候比賽我會來看的。”

大腦像是自動過濾了對方的話,視線膠黏在花鳴的唇間,淡淡的櫻粉色,塗了唇膏而顯得亮晶晶,被牢牢的鎖住。

甚至於,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

就在花鳴等待跡部回答,對方似乎又在走神,這可實在是太少見了,跡部並不是傲慢到跟人交流還會走神的人。

“景吾?”花鳴又叫了一聲。

像是氣泡被戳破,跡部猛地驚醒,瞳孔微縮,一副好似被嚇到的模樣。

跡部他果然是有問題吧?花鳴肯定的想到。

“我知道了。”跡部回答,把球拍放到網球包裏,試圖掩飾自己的狼狽。

花鳴驚訝,因為跡部似乎並不準備多說點什麽,按照常理來說,她覺得跡部或許會叮囑她晚上打電話,或者以E人的個性,大庭廣眾之下給她來一個擁抱也是正常。

但現在。

跡部似乎並不準備做以上任何一個舉動。

雖然花鳴小小的松了口氣,但不可否認,她覺得跡部不太正常。

“你真的沒事嗎?”她問。

“不,沒什麽事,可能是太累了。”跡部開口。

走來的忍足恰好聽到這話,表情登時變得微妙起來,太累了?誰跡部嗎?就因為這連半場都算不上的比賽?全程連一個小時都沒到,以他對跡部的了解,這家夥估計連體力都還沒怎麽消耗。

但花鳴不清楚,她沒打過網球,跟沒進行高強度運動,聽到跡部的結束,花鳴天真的認為是和真田對打太過疲憊,關系的問候:“那你先休息,我先回家啦。”

“嗯好,到了給我發信息。”跡部試圖平靜的與花鳴聊天,但是慣來喜歡註視對方的眼眸,這一回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的看她。

雖然還是覺得跡部怪怪的,但是因為和司機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花鳴不得不先離開。

直至花鳴離去的背影消失在網球場,忍足才走過去,藏藍色短發的少年認真地看向跡部,微微蹙眉,“你這家夥是怎麽了?”

只要不是面對花鳴就能恢覆正常,情緒趨向於穩定的跡部恢覆到平常淡定從容的模樣,掀了掀眼瞼淡定看向忍足:“嗯哼?什麽?”

“你這家夥——剛剛對花鳴的態度,很奇怪啊。”忍足古怪的看向他,自然,他覺得以跡部的性格當然不會做過分的事情。

提到花鳴,肉眼可見的,跡部臉上的緋色變深。

忍足眨眨眼,想到一個近乎不可能的答案。

“我說你這家夥該不會是在害羞吧?”還真是叫人震驚,畢竟跡部這家夥的性格,竟然會害羞?

說起來,跡部在沒追到花鳴之前確實害羞過。

被忍足直接點了出來,跡部輕咳兩聲,傲嬌中帶著古怪,口吻嫌棄:“你很閑嗎?”

“……”所以這家夥是因為看到花鳴害羞了?昨天晚上這兩個家夥做了什麽?忍足被勾起好奇心,但很顯然,以跡部的性格是絕無可能讓人看自己的樂子。

不等忍足好奇,跡部先一步離開。

只不過對方離開的背影在忍足看來多少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勢。

忍足:哦吼,還真是少見。

……

集訓還在繼續,因為大後天就是比賽,所以每天訓練的時間變得更長。

跡部差不多快要擺脫夢境帶給他的困擾。

但很顯然,他所謂的擺脫只是在沒看到花鳴的時候。

一旦看到花鳴的短信,跡部依舊克制不住的感到心跳加速。

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暑假閑來無事的花鳴也給自己安排了不少課程和關於外科手術的一些大牛的課程講解。

試圖嘗試一些以前沒有金錢和時間去創造的愛好,比如繪畫、攝影之類的。

當然關於北川先生前往英國和瑛子阿姨的交談內容,以及後續到底發生了什麽花鳴不知道,只知道北川先生喜氣洋洋的。

容光煥發,春風得意。

甚至主動讓花鳴邀請跡部來家做客。

花鳴:老爹,你這跟請狼入室有什麽區別。

就算花鳴想要詢問,但沒有成年人會把自己公司的計劃告訴孩子,即使這份合同是花鳴拿到手,在北川先生看來,她也只是運氣好,碰到了賞識她的人。

接下去一段時間北川先生變得很忙,連帶著北川夫人也跟著到處飛。

整個家裏自由的只剩下花鳴一人。

如果是青春期少女或許會覺得父母忙於工作忽視了自己,但身為成年人的花鳴則終於覺得自己解放了!

快樂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但快樂沒兩天,花鳴就感覺到不對勁。

尤其是在青少年選拔賽結束,和美國的比賽順利進行,同時也拿到相當不錯的成績拿到冠軍,花鳴更覺得不對勁了。

當然,這個不對勁的不是她,也不是她家,而是景吾。

沒錯,花鳴覺得景吾好像不太正常,不,應該是絕對不對勁!

因為比賽結束後,是網球少年們的慶祝會,花鳴和那些少年並不太熟,所以沒有去,準備晚上再和跡部單獨慶祝。

於是給他發去了短信,具體內容如下:

【花鳴】:今天的比賽你和真田君都超級厲害的!

【跡部】:嗯哼,還算華麗

【花鳴】:我去給你加油,你看到了嗎~

【跡部】:嗯

【花鳴】:要來慶祝一下嗎?

【跡部】:晚上可能會鬧到很晚,明天吧。

看起來很正常的聊天內容,但是,如果放到跡部身上就完全不正常,他可是一個E人欸,徹徹底底的E人,突然冷淡下來是怎麽回事?

但是!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將近四天就不太正常了!

而且——

花鳴的目光對上跡部回信的最後一句,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著:跡部那家夥,該不會是出軌了吧?

但是訓練營有女生嗎?

她仔細回憶自己在訓練營看到的女生們,好像只有青學還有一個叫橘杏的少女,曾經見過,但不熟悉。

而且,她感覺橘杏好像是有喜歡的人吧?所以跡部應當不至於做那麽沒品的事情——

花鳴想不明白,畢竟其他的理由也太扯淡了一點。

於是,她找到了“自家”好閨蜜。

【花鳴】:忍足,你有沒有覺得,跡部最近很奇怪!

在收到花鳴短信的時候,忍足正在和其他少年一起參加慶祝會。

收到信息,他看了眼,然後看向正在和手冢聊天的跡部。

對方神色淡淡,看起來並沒什麽性質的模樣。

很奇怪?說起來確實有點奇怪,最近跡部總是像在發呆。

忍足思考了下,回了句:【你是指哪方面?】

【花鳴】:我覺得景吾對我變冷淡了!

啊——

忍足想到提起花鳴跡部就臉紅的行為,感覺像是一個神奇的開關。

所以說:跡部這家夥——意外的純愛黨?

【忍足】: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害羞了?

在看到忍足的回答時,花鳴一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畢竟跡部那家夥無論從裏到外,還是從外到裏都跟害羞沒關系吧?

【忍足】:或許,你主動出擊會有驚喜?

驚喜?

花鳴懷疑跡部和忍足是不是在策劃什麽。

或許……可以問問?

……

第二天,花鳴約了跡部出來。

她確實很好奇,跡部突如其來的“冷淡”到底是怎麽回事。

陽光正好的清晨,溫度還沒上來,花鳴邀請跡部來家做客。

咳咳,畢竟親爹也讓她邀請跡部來家做客,所以一點毛病沒有。

第一次拜訪花鳴的家,即便對方說自己父母出差不在,跡部還是帶了一堆禮物,數量之多,讓花鳴誤以為跡部是準備搬家。

再次見到花鳴已經距離上次夢境過了快一周,跡部本以為自己已經調節好心情,但很顯然,他失算了。

近乎是“慌亂”的移開落在花鳴臉上的目光,白皙的臉染上緋紅,從裏到外都透著古怪。

“為什麽要躲著我?”坐在沙發上,在跡部對面,花鳴單刀直入,堅決不給跡部溜走的機會。

他沒說話,或許該說是不知道怎麽說。

少見的,一貫從容不迫的王也有被逼迫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沒有。”迅速開口,跡部的聲線依舊很穩,神色淡淡,絲毫看不出心虛。

花鳴捏了捏拳頭,作為一個I人,能堵人已經耗盡勇氣,而且跡部這樣確實很像是……出軌!

她的眼神逐漸沒落,失去光彩,跡部眼中升起慌亂。

花鳴腦子裏思考著要不要對跡部使用真心話藥劑。

唔——要不還是先嚴刑逼供一下?

不知所措的情緒蔓延開,但跡部確實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直白的跟她說:抱歉,我做了一場關於你的夢境,比較難以啟齒t,所以才無法面對你。

這跟變態有什麽區別!

跡部嘆了口氣,任命般開口:“好吧,我有。”

語氣多少帶著些洩氣和無力。

驕傲的像是得開旗勝的貓兒,一下子抖擻起來,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是因為什麽?”

轉了轉眼珠,怕跡部再忽悠她,花鳴認真地說道:“坦白不一定從寬,但你抗拒一定從嚴。”

“……花鳴。”跡部嘆氣,“好奇心太旺盛,不是什麽好事。”

這家夥果然是不願意說?花鳴在考慮要不要繼續逼迫對方,他們只是朋友,或許跡部是因為和她相處不開心才躲著她?

看到花鳴臉上的情緒,輕而易舉捕捉到她的想法,跡部立刻打斷:“沒有討厭你,也沒有想躲你。”

“?”花鳴的臉上流露出大大的疑惑。

盯著她的臉,那些被他刻意壓下的畫面又一次性的沖入腦海之中,跡部有一種氣血上湧的沖動。

【心情+2】

【羞澀+3】

【羞澀+2】

【羞澀+10】

花鳴瞪大眼,頗為不可思議的凝視著跡部那張過於精致的臉,被她盯看著,跡部別扭的移開視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潮紅,連帶著耳廓都紅紅的。

暫且不說心情值為什麽會增加,那個羞澀是什麽鬼!

跡部景吾他——羞澀了?

“咳。”跡部輕咳一聲。

花鳴耐心等他繼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逐漸泛紅的耳廓,腦子裏的尖叫雞已經開始瘋狂尖叫了:為什麽跡部臉紅了?

臉紅了!

大抵是因為對方的目光過於灼熱,從他的脖子到耳朵,一整塊區域都被潮紅所覆蓋。

實在是太奇怪了。

“其實也不是——”跡部覺得嗓子有點癢,目光掠過花鳴的臉,投向一旁樓梯邊的植物身上,試圖從那些歪七扭八的樹幹上看出什麽別的花樣。

花鳴的表情充滿古怪,目光認真地盯著他,四周的光線很亮,只有蟬鳴和風掠過樹葉的聲音,仰頭看去,挺翹細密的睫毛緩慢撲閃。

花鳴已經偷偷的操控養成表,對小景使用了真心話藥劑,價值三個技能點。

她今天勢必要搞明白跡部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瞬間,跡部紫灰色的眼睛變得很淺,柔軟、漂亮,眼角的紅痣尤為引人。

白玉綴翠,名貴優雅。

“不是什麽?”此刻的花鳴滿心期待的看向跡部,蠢蠢欲動,真心話藥劑應當沒問題吧?

深灰色的睫毛垂落,映襯著清亮的瞳仁。

倘若是往常,以跡部的敏銳絕對能看出花鳴已經沒有生氣,但他此刻,他一貫理智的大腦毫無作用,腦海中的畫面實屬糟糕。

“……”實在是太差勁了。

跡部閉上眼,以他的修養,這樣的事情真叫他感到難以恥齒,“抱歉。”

道歉聲響起時,花鳴還懵了下,不懂跡部為什麽突然道歉。

有些東西一旦跨出了,就很難止步,就像現在,她僅僅是站在這兒,他就已經有些克制不住的想要去觸碰。

理智清楚的告訴跡部為時太早,但感性沖破理智的牢籠,他伸出手抱住了花鳴,聲線低沈,在她耳邊輕輕開口。

聽清楚他說了什麽的花鳴頓了下,臉色爆紅。

等、等下。

跡部剛剛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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